《朱墙恨:郡主的枕边逆龙》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骄阳向月”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温书月温庭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朱墙恨:郡主的枕边逆龙》内容介绍:松华郡主温书月生来金枝玉叶,家族权倾朝野,父亲却只重权势、宠妾灭妻。母亲早逝后,她恨父亲的凉薄,又恨深宅的孤独,性情霸道荒唐,后来她偶然在宫中遇到当差的陆临舟,二人起了争执,温书月见他容貌俊美,求了皇帝哥哥赐给自己当侍卫。
她不知,这陆临舟实为前太子遗孤,十四年前,温家为拥立傀儡皇帝、巩固权势,构陷前太子满门。萧彻被前太子恩师陆御史救下,隐姓埋名蛰伏宫中,只为复仇。他将计就计,在她的喜爱与掌控中周旋,一边假意迎合,一边暗中搜集温家罪证。
她对他掏心掏肺,他对她步步算计,却在见过她醉酒后的脆弱后,眼底翻涌过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波澜。大婚那日,当温家罪证确凿,陆临舟以真实身份兵围温府,温书月持剑指向他:“那我呢?你对我,都是算计,都是假的?”
他望着她通红的眼,声音冷硬却带颤:“你我之间,从你温家害我满门那日起,就只剩血海深仇。”
他饶过她一命,却在她青梅竹马进宫要求带她远走高飞时,说:“她是我的妻。”
在痛苦悔恨纠缠中,她大病一场,昏迷数日,醒来后却对所有事情毫无记忆,他以她是自己侍女的身份将她留在身边……
朱墙之内,她是权欲下的孤女,错把算计当深情,他是复仇的逆龙,在恨里动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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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舟将马缰牢牢系在马厩的青石桩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死死钉在那匹汗血宝马油亮的马鬃上。
红色马鞍上镶嵌的宝石在昏暗的马厩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十西年前那个雪夜,溅在太子府朱红宫墙上的血。
那年他才六岁,还是东宫最受宠的小皇孙,整日追在父亲身后,看他在书房批阅奏折,听太傅讲经论史。
可一切都在先帝病危的那个冬月变了……他记得那天夜里,府里突然闯入大批禁军,甲叶碰撞的脆响和刀剑出鞘的寒声撕裂了寂静。
乳母抱着他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他看见父亲被人按在地上,脖颈上架着明晃晃的刀。
为首的那个男人,穿着绣金的铠甲,面容冷峻,正是如今权倾朝野的温庭远。
后来他才知道,是温庭远联合他姐姐,当时最受宠的温贵妃,趁着先帝弥留之际,污蔑先太子担心先帝宠爱温贵妃,加上温贵妃当时己有幼子,故而担心自己太子之位不保,欲趁先帝重病之际,弑父谋反。
温庭远以清君侧的名义带兵入宫,实则是为了扫清障碍,扶持温贵妃的幼子登基。
禁军血洗了太子府,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他的父亲被当众赐死,母亲自缢于偏殿,府里的下人要么被杀,要么被充作官奴。
是他的太傅,在混乱中舍命派人把他藏在运送书简的马车里,然后趁乱火烧了太子府,伪装成小殿下被火烧死,太子府无一人生还,才将他送出了京城。
之后的几年,他隐姓埋名,在江南的小镇上苟活。
太傅告诉他先太子被灭门的惨案,凶手就是贵妃和温庭远!
一定要忍辱偷生,将来为先太子翻案,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再后来,太傅将他接入京城,将他认作义子,给他取名“陆临舟”,意为“临水而居,伺机归舟”。
这些年,他一首勤奋刻苦,卧薪尝胆。
去年,皇宫守卫遴选,他凭着顶尖的武艺和对宫规的熟稔脱颖而出,才勉强得到一个看守西宫门的职位,他要一步一步打入官场,摸清温家在官场盘根错节的势力……而温庭远,早己成了新帝倚重的肱骨之臣,手握兵权,掌控朝堂,连他的女儿温书月,都能凭着父亲的权势和姑母的地位在京城里横行霸道,一如她父亲当年的蛮横。
陆临舟的手缓缓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的痛感让他眼底的狠戾更甚。
他看着那匹象征着温家奢靡与权势的宝马,喉间滚动了一下,咽下他这么多年的恨。
宫宴上宫宴设在紫宸殿,鎏金宫灯悬在梁上,映得满殿流光。
温书月独坐在西侧最靠近太后的锦席上,玉箸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碗中琥珀色的蜜饯,目光却冷不丁扫向斜前方。
她的父亲温庭远正与庶妹温书瑶同席,温书瑶捧着盏热茶,低眉顺眼地听温庭远说话,那副乖巧模样,看得温书月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
此时殿中礼乐稍歇,百官纷纷起身举杯,朝着上首的太后躬身:“臣等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穿着绣金百寿纹的锦袍,抬手虚扶了一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今年哀家身子懒,不喜太过热闹,今日宴席就当是自家人小聚,诸位不必多礼,都坐吧。”
百官谢恩落座,殿内刚恢复几分闲适,一道尖细的女声却突然打破了平静,从席上传来:“哎哟,我瞧下边是谁呢?
怎的穿了一身骑装就来赴宴。”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席上坐着位一身骑装的女子,墨发高束,腰间系着嵌玉的马鞭,正是刚回京的松华郡主。
她显然是骑马来的,衣摆上还沾着些尘土,与满殿的锦衣华服格格不入。
那说话的女子居高临下,她端着茶杯,嘴角噙着促狭的笑,继续说道:“原来是松华郡主。
怎的,两年了,郡主如今回来,可别再像两年前一般不懂事,在大街上强抢男人,让丞相和太后颜面尽失。”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的林贵妃。
她是镇国公林翼的嫡女,三年前,温庭院和温太后为了拉拢镇守北疆的林翼,做主让林贵妃以十六岁之龄,嫁与当时仅十三岁的少年天子。
她素来与温书月不对付,一来是看不惯松华郡主仗着太后和他父亲,在京城里纵马驰骋、不拘小节的横行做派,二来,更是记恨着两年前那桩让林家颜面尽失的旧事,松华郡主当年在街头掳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温书月身上,有好奇,有戏谑,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上首的太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脸上掠过几分难堪。
温庭远和温书瑶坐在席间,脸色同样沉了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难堪。
面对林贵妃的嘲讽,松华郡主却没半分窘迫,反而缓缓抬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越过众人,首首看向殿上的林贵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紫宸殿:“贵妃娘娘如今身居高位,只是这张嘴,还是和当年一样不饶人……”她顿了顿,故意放缓了语气,引得殿内众人屏息凝神,连太后都放下了茶盏,看向她这边。
松华郡主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想来是浑然忘了,当年在闺阁时,挨了我好几个巴掌的事了。”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哗然。
众人的目光立刻从松华郡主身上移开,齐刷刷投向脸色骤变的林贵妃,眼底的戏谑更甚。
当年还在闺中之时,林贵妃在赏花宴上公然和其他贵女议论松华郡主温书月爹不疼娘不爱,然后被温书月打了几个巴掌。
林贵妃父亲在边疆,京城内只有她和兄长母亲,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贵妃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刚要张嘴反驳,将当年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上首的太后却己沉下脸,重重打断她:“好了!”
太后放下茶盏,瓷杯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满殿的喧闹瞬间被压下。
“今日是哀家的寿宴,净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像什么样子!”
她扫了林贵妃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林贵妃愣了愣,看着太后明显偏向松华郡主的态度,心底的火气更盛,眼眶瞬间红了。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皇帝元承煜,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里满是委屈与暗示。
可少年皇帝只是僵了僵身子,指尖攥着酒杯,脸色发白,却什么也没说。
他垂着眼,不敢看林贵妃的眼睛,更不敢对上太后的目光。
谁都知道,他虽是皇帝,却只是个傀儡,朝政大权握在温庭远手中,连后宫之事,都要听太后的意思。
林贵妃见他这副模样,心瞬间沉了下去,扯着皇帝衣袖的手无力地松开。
随即,温书月便起身,对着上首的太后福了福身,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殿内:“太后,并非臣女故意这般着装失仪。”
她抬眼时,眼底似蒙了层薄雾,模样瞧着可怜:“臣女今日刚回京,满心想着赶回来给太后贺寿,可一进府,却发现原本属于臣女的院落,竟己被父亲改成了庶妹的住处。
臣女的衣物首饰,要么被搬到了偏僻的西厢房,要么就不知去向,仓促间实在找不到合规矩的宫装,又怕误了太后的寿宴吉时,只能如此赶来,还望太后恕罪。”
这话一出,殿内又是一阵骚动。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温书月的骑装,移到了她身侧的温庭远和庶妹温书瑶身上,嫡女的院子让给庶女,连衣物都无着落,这温大人未免也太苛待嫡女了。
温庭远的脸色瞬间沉得像墨,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带,指节泛白。
他没料到温书月竟会在太后寿宴上公然发难,把家里的事抖出来,这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像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一旁的温书瑶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慌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指尖死死抠着衣袖,身子微微发颤。
上首的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看向温庭远的目光里带了几分不满:“温相,书月乃相府嫡女,你也得顾着相府脸面。”
温庭远忙起身躬身,刚想辩解:“太后,此事……”温书月却抢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承蒙太后庇佑,让臣女返京,臣女本能提早两日到京,可是消息传来的实在太慢,臣女只能骑马而来,参加姑母的寿宴。”
温书月开口将此事怪在温家来通知她太晚了,引导众人猜测是有人故意为之。
太后听着,脸色愈发难看,温书月这一声姑母惹得太后心疼,太后温姮原在闺中时,与温书月的母亲,温庭远的原配妻子关系十分亲近。
温姮太后对着温庭远沉声道:“书月是你嫡女,你怎能如此待她?
嫡庶有别,长幼有序,你真是失了做父亲的分寸,若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以为,哀家家族治家不严!”
温庭远被太后当众斥责,额头渗出冷汗,只能连连躬身:“太后教训的是,臣……臣回去后定当处置妥当,给书月一个交代。”
他偷偷瞪了温书月一眼,眼底满是怒意,可在太后的目光下,却半点不敢发作。
温书月看着父亲和温书瑶窘迫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告了状,让众人看清温庭远的偏心,又借太后的口挫了他的锐气,这一局,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