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糖雪匣子”的现代言情,《红衣厉鬼不吓人只想干饭!》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顾沉许怜音,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穿着红裙子猝死后,我成了地缚灵。黑白无常说,想不饿肚子就得找个长期饭票。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全公司最有钱的男人——我的老板顾沉。没想到,他真能看见我。更没想到,这个冷面总裁会每晚为我点燃一支香。从麻辣香锅到惠灵顿牛排,他喂饱了我的胃,也温暖了我冰冷的魂。当轮回的机会来临,他红着眼问我:“许怜音,能不能为我留下?”我笑着写下回答,放弃了转世投胎。最深的执念不是复仇,是爱。黑白无常就这么飘在我面前,一黑一白两个高瘦的影子。跟两根刚从水墨画里抠出来的电线杆似的...
《红衣厉鬼不吓人只想干饭!顾沉许怜音热门小说完结_热门的小说红衣厉鬼不吓人只想干饭!顾沉许怜音》精彩片段
顾沉那句“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像一道暖流,瞬间抚平了我所有因“龙虎山天师”而起的恐慌。
但同时,一种更深沉、更陌生的悸动在我魂体深处涌动,比饥饿更难以忽视。
我喜欢他。
这个认知清晰得让我无处遁形。
我看着他将那幅蒙着布的画小心翼翼地从画架上取下,收进一个特制的木盒里。
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轻柔,眼神里不再是以往那种沉重的悲伤。
更像是一种郑重的告别,或者说,一种安置。
“这里,”他指了指空出来的角落,又看向我,“以后放你的‘菜单’白板。”
我愣住了,心头那股酸涩的暖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这个空间,从今以后,更多是属于“许怜音”的。
龙虎山的天师最终没有来。
我不知道顾沉用了什么方法说服(或者说压制)了他母亲。
总之,那场潜在的危机悄无声息地化解了。
顾夫人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办公室。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但一切又都不同了。
顾沉依旧忙碌,但加班的内容渐渐变了。
他有时会带着一些奇怪的书籍回来,有些是古籍,有些是现代心理学、量子物理甚至玄学方面的著作。
他会在工作的间隙翻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我好奇地飘过去看,那些书页上充斥着“执念”、“能量场”、“意识残留”、“跨维度沟通”之类的字眼。
他……是在研究我?研究像我这样的存在?
有一次,他甚至尝试着不用香火,而是对着给我准备的一份糖醋排骨,集中精神,似乎在传递某种“意念”。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排骨凉透了,我也没吸收到半分“味道”。
他看着那盘排骨,罕见地露出了类似挫败的表情。
我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比吃了十份糖醋排骨还甜。
他在为我努力。哪怕这些努力看起来徒劳又可笑。
我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点餐”和陪伴。
我努力回想黑白无常模糊提到过的“鬼魂能力”,尝试着更精细地操控微小的物体。
经过无数次失败,我终于能让一支笔,在纸上留下断断续续、歪歪扭扭的划痕。
那天,当顾沉看到纸上那由他握着笔,却在我意念驱使下写出的“谢”字时。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眶微微发红。
“不客气。”他说,声音有些哑。
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笨拙却真实的沟通桥梁。
时光如水,平静流淌。我以为这样近乎永恒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某天夜里,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来自地府的阴冷气息。
黑白无常,像两道褪色的水墨影,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里。
“妹子,好久不见啊。”白无常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但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飘到顾沉身前,虽然他根本看不见这两位。
顾沉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最终定格在我所在的方向,仿佛能穿透我,看到我身后的存在。
“时候到了。”黑无常言简意赅,声音依旧沉闷。
“什么……时候?”我用意念在纸上划拉,字迹颤抖。
“你身上的怨气,耗得差不多了。”白无常的哭丧棒轻轻点向我。
“红裙子的效力快结束了。按规矩,我们可以带你下去,排队投胎了。”
投胎?
我愣住了。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或者说,最初想要的吗?
离开这困住我的大楼,重新开始。
可为什么,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的心会像被瞬间掏空了一样?
我猛地回头看向顾沉。他坐在那里,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
他看不到黑白无常,却能清晰地看到我剧烈的情绪波动和纸上那歪斜的“投胎”二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着钢笔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有震惊,有恍然,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挽留。
“我……”我在纸上划拉着,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我能不走吗?我不想走。
可是,留下又能怎样?我是一个鬼,他是活生生的人。
我们之间隔着生死。难道要他一直这样,守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影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吗?
“妹子,机会难得啊。”白无常劝道。
“错过了这次,下次排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而且,你总不能一直这样……”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一直这样,对顾沉,对他的人生,何尝不是一种羁绊?
顾沉忽然站起身。他走到我惯常摆放“祭品”的茶几旁,拿起上面我用来写写画画的纸笔。
他看不到黑白无常,但他面对着他们大致的方向。
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开口:
“两位使者,能否通融?”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些许诧异。
活人直接与他们沟通,这极为罕见。
“顾先生,”白无常语气正式了些,“阴司有阴司的规矩。
许怜音阳寿已尽,滞留人间本就不合规定。
如今怨气消散,正是重入轮回之时。”
“我知道。”顾沉的声音低沉而稳定。
“但规矩之外,总有例外。她因何而死,二位清楚。
她从未害人,反而帮过我,帮过这家公司。
她留下的执念,或许早已不是怨气。”
他的目光转向我,温柔而坚定:“若执念可渡,是否不必非入轮回?”
黑无常沉默片刻,道:“执念若解,自可往生。若执念转化……”他没再说下去。
白无常叹了口气:“顾先生,人鬼殊途。你留她一时,留不了一世。对你,对她,都非善缘。”
“我不要善缘。”顾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断他,他的目光牢牢锁住我虚无的身影,“我只要她留下。”
我的心猛地一颤,魂体仿佛被这句话点亮。
白无常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罢了。
看在这位姑娘心性纯良,未曾为恶的份上,我们哥俩可以再给她一点时间。”
他看向我,“许怜音,你自己选择。是跟我们走,还是留下。
但你要想清楚,留下的代价——红裙的庇护消失后,你的魂体会逐渐虚弱,除非……”
“除非什么?”顾沉急切地问。
“除非有强大的、持续的‘念’支撑你。”黑无常接口道。
“来自阳间至诚至善的‘念’,可以是信仰,可以是牵挂,也可以是……爱。
但这很难,非常难。而且,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与你互动。
最终或许只能成为一种微弱的守护灵,甚至可能慢慢消散。”
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上。
跟黑白无常走,进入轮回,前程未知,但或许是一种解脱。
留下,意味着放弃重新做人的机会,意味着要依靠顾沉的“念”艰难存在,前景莫测,甚至可能魂飞魄散。
我看向顾沉。他也正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近乎卑微的祈求。
我忽然笑了。
用尽我所有的力气,驱动那支笔,在纸上缓缓地、清晰地写下了一个字:
“留。”
黑白无常离开了,带着一丝叹息,也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
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
红裙的力量在随后的几天里果然渐渐消散。
我的魂体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透明和轻盈,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顾沉不再看那些玄妙的书籍,他只是每天都会来办公室。
有时处理工作,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跟我说话,说公司的事,说外面的见闻,说他小时候的趣事,说他……对我的思念,即使我就在他身边。
他的“念”像温暖的光,丝丝缕缕地包裹着我,支撑着我没有消散。
我无法再移动任何物体,无法再写下任何字迹,甚至无法再清晰地“闻”到食物的香气。
但我能感觉到他。
每一个清晨,他推开办公室门时带来的气息;
每一个夜晚,他离开时那份不舍的牵挂;
他指尖的温度,他呼吸的频率,他心跳的声音……所有这些,构成了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我不再饥饿。
因为他的“念”,就是我最好的食粮。
一年后的某个黄昏,顾沉没有像往常一样下班离开。
他站在那面曾经挂着画的墙前,如今那里贴满了便签纸。
上面是他模仿我歪扭笔迹写下的各种菜名,中间是我当初写下的那个“留”字,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
夕阳的金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温暖而宁静。
他转过身,面向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嘴角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弧度。
“怜音,”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笃定的幸福,“我知道你还在。”
光影浮动,尘埃在夕阳中舞蹈。
我无法回应,但我用我全部的意识,凝聚成一道无形的涟漪,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人鬼殊途,那又如何?
爱与执念,有时能跨越生死,创造奇迹。
我,许怜音,曾经的红衣厉鬼,如今的守护灵,选择留在了我的“长期饭票”身边。
以另一种形式,陪伴他,直到永恒,或者……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